绵绵细雨从后半夜开始下,一直到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杜家媳妇儿如往常一样,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给大家,只是在吃完饭后把阿篱几个人留了下来,淡淡地说,她一会儿就会出门去老村长那里告知杜春生以身祭河的消息。
“真是个坚强的女人。”老刘看着杜家媳妇儿离去的背影感叹道。
素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“是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而已。”
“这......这如何说起?”老刘和阿篱都闻之愕然。早知道?难道这杜家媳妇儿也不是凡人?
素然一看两人的脸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,“她的的确确是个凡人,不过是一直倾心于春生。下坎村的这条小清河隶属里洛河,桃夭和春生私定终身的事被里洛河河神知道后,她就借着杜家媳妇儿的手将忘尘水给春生喝了,本意是让桃夭对春生失望死心,没成想竟会闹出后来的这些事......”
难怪......难怪昨天傍晚杜春生提着食盒离开的时候,她会守在院门口张望,久久的,动也不动的,望夫石一般。
阿篱垂下眼帘,卷翘的睫毛遮挡住眼里流淌出来的同情与痛惜。沈青池看着他因夜不能寐忧思过度而苍白的脸,还有那更尖了一圈的下巴,心情更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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